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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槐论，见过妖师大人！”
身为禁地大长老的槐论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谦卑之态，恭敬地跪伏在地上。
误道浊黑所化的锁链束缚着槐论的神魂、真灵，潜移默化之下沈渺甚至能借助这条锁链更改槐论的记忆与认知。
仅仅是初步完成侵蚀，沈渺便能感觉到之前面对着沈渺高高在上的禁地大长老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重新为自己栓上锁链的仆从。
表面上，槐论重新归复的，是皇室套在禁地一脉脖子上长达三千年的枷锁。
可实际上，槐论此时的状态完全是出自于对误道浊黑发自本能的敬畏。
沈渺甚至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此时主动将鞋子伸到槐论身前，槐论会毫不犹豫地爬下来如一只狗一般为自己舔鞋子。
深入真灵的外道侵蚀，已经将眼前这位禁地大长老修改为人类、妖族之外的生命。
抛弃了所谓的尊严与妖性，秩序的外壳之下是未知与混乱的本质。
深深地看了一眼跪伏在身前的槐论，沈渺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在沈渺最开始的设想之中，自己跟禁地一脉起冲突之后万妖国主会出来拉偏架，然后借助自己的威势镇压禁地一脉。
然而直到沈渺把禁地一脉包括大长老槐论的所有人，挨个清理一遍之后，万妖国主都不曾现身，这让沈渺心中颇为疑惑。
顺着自己的心情走，沈渺索性再次对槐论出手，甚至用上了误道浊黑所带来的外道侵蚀以此惩戒槐论。
达没达到惩戒的目的，沈渺不是很清楚。
但是在误道浊黑彻底对槐论完成神魂层面的侵蚀之后，沈渺便已经知晓，槐论的生死便完全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名端坐皇室幕后两千多年的谋棋者、赫赫有名的妖仙强者、执掌皇室近半禁忌的禁地大长老，这样一位连万妖国主都头疼不已的人物，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便成为了自己的仆从。
别说万妖国主了，就连现如今的沈渺自己都是满心懵逼。
“这皇宫深处的禁地说白了还是万妖国主自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而槐论也算是这些禁地的守护者。
我这样做，算不算是直接挖了万妖国主祖上的墙角？”
心中暗自吐槽，但在表面上沈渺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侍立在身后的姒雨和姒雪，两名万妖国主的贴身侍女虽然虽然对于槐论的谦卑之态有所惊讶，但始终还是在可接受范围内。
毕竟她们可是亲眼见证了沈渺与金蟾妖君之间那场震撼无比的交手。
与撼动天地的威势比起来，眼前的压服一名妖仙强者，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心中稍作思考之后，沈渺还是决定不暴露自己与槐论之间的真实关系。
现如今传播地府意志在即，沈渺并不想一位自己收获了槐论这一位仆从，而影响道自己与万妖国主之间的谋划。
微微点头之后，沈渺淡漠开口道：
“起来吧！”
“是！”
槐论恭敬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随着槐论动作的变化，地面之下似有无数藤蔓纠缠，深入地底不知多深的粗壮藤蔓疯狂涌入槐论长袍之下，带起一阵令人恶心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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