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形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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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轰隆!
  破碎的钢铁、碎石如雨珠一般接连不断的从天空落下,在这宛如倾盆暴雨一般的落石之中,士郎与旧闪光影交错,刀光剑影,速度极快的交击着。
  旧闪的战斗能力远在士郎之上,只是士郎这些年的经历,其枪术虽然远远不及斯卡哈,但是却也学到了斯卡哈不少的精髓,加上魔力却比旧闪更加充沛,而且又有八臂欺负旧闪两只臂膀,所以在白刃战之中,倒也与旧闪交锋不败。
  光影闪烁,刀光剑影,看得人眼花缭乱。
  轰隆!
  轰隆!
  每一次的撞击,恐怖的魔力冲击波,便是将得周围的落石粉碎成了齑粉。
  “好、好厉害……!”
  格蕾忍不住的吃惊。
  本来以为吉尔伽美什与士郎都是那种宝具与能力见长的英灵,可是如今一看,他们的近身战斗能力,却也是如此的出色。
  这也当然,旧闪的近身格斗能力,就算是比之领悟化境一击的斯卡哈也不逞多让,而士郎则是纯粹的魔力充沛,加上不菲的枪术,两者碰撞,可谓是强强交击,近身战自然是格外的精彩。
  望着士郎与旧闪激烈的碰撞,阿尔托莉雅心里松了口气。
  也对,王已经面对过很多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敌人,就算是在宝具与能力被封印的情况之下,王又怎么可能会输?
  稳定下了心神,阿尔托莉雅朝着赫拉克勒斯发起了猛攻。
  以saber职阶现界的她,无法发挥自身被誉为骑士王的全部实力,但是只要王在背后,她就不会输给任何人!
  轰隆!
  最后一次交击,恐怖的冲击波,将得士郎与旧闪都激荡开来,各自落在了一颗不断下坠的破碎巨石上。
  “咚”的一声,经过十来秒的激烈厮杀,总算从全高332.6米的东京塔上落到了地上。
  脚下的巨石碎裂,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士郎屹立于地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全副武装的旧闪。
  轰隆!
  轰隆!
  天空上东京塔的碎片如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旧闪一挥终结剑,锐利的剑锋形成狂暴的风势,将得阻拦自己看向士郎视线的石头全部粉碎掉。
  旧闪望着士郎,问道:“你还有宝具没有释放对吧,士郎?”
  士郎点了点头。
  “面对本王还要隐藏宝具吗?哼。你这家伙,是在小觑本王吗?”旧闪有些不悦的问道。
  “不。”士郎摇了摇头:“只是被封印了而已。而且,面对你的终结剑,我的宝具相性并不好,如果随便乱用的话,反而输的概率比较大。”
  ——此为谎言!
  但是旧闪听了却很高兴。
  目光紧紧地望着对面的旧闪,士郎眉头微微皱起,“其实,我很不明白你所说的。”
  “究竟是不明白,还是想要问清楚呢?这才是真正的问题,士郎。”旧闪缓缓地伸出手,指着士郎,说道:“灵魂已经被洗成如此洁白的你,想要追溯的,是那些被洗去的污垢吧?也就是,灵魂重置。”
  重置!
  士郎的眼睛猛地一缩,沉声道:“你果然知道!”
  “本王不是说了吗?本王是你最初的servant,自然清楚这些。”旧闪点头说。
  士郎紧握着泥之枪,目光紧紧地望着旧闪,沉声说道:“告诉我!我想要知道,世界重置的真相;我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卷入这种风波之中;我想要知道,我的灵魂深处,为什么会有一个和天空上的漩涡类似的无形之涡!”
  士郎指着天空上漆黑的,逆时针旋转的黑之涡,随后望着旧闪,大声喊道:“我想要知道,我最初的故事!”
  世界重置已经被证实存在了,斯卡蒂、贝格尔米尔,与苏鲁特的存在便是证据。
  因此,士郎也明白了,自己也被无数次重置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藤丸夫妇没有任何隔阂感。
  他穿越过来的时间点根本不是六岁,而是很早以前!
  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重置之中遗忘了自己。
  所以,他想要知道,想要明白,最初的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卷入到这种横跨时间与空间的大混乱之中来?
  之前的他,没有任何寻找的方向,可是如今遇到了自称自己最初servant的旧闪,士郎心里有了希望。
  “告诉我,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士郎盯着旧闪,沉声大喊。
  望着浑身散发着淡淡圣洁银辉,却满脸歇斯底里的士郎,旧闪沉吟了片刻,随后叹了一声:“看来一路走到这里,你真的吃了不少苦啊,master。”
  旧闪心里有了愧疚。
  曾以王之名,宣誓庇护master,却在大战之最后先行一步败亡,并且还沦落成了这种模样。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竟然让master不得不踏上了这么一条艰苦卓绝,足以将人逼疯的道路,这对于骄傲的旧闪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好吧。听清楚了,master。”
  旧闪伸出了手掌,指着天空之上的漆黑漩涡,说道:“你所要面对的敌人,便是那个那个涡的正体,以及那个涡召唤而来的beast!”
  “那个涡与召唤而来的beast?”
  士郎仰起头,目光望着天空之上的那个涡。
  那个涡通体漆黑,其中闪烁着电光,不断的逆时针旋转着,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流光、韶云尽都吞噬。
  咔——!
  像是什么东西被崩断了一样,剧烈的疼痛忽然从灵魂之中传来,士郎握住了胸口,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脸庞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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