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弱者的英雄 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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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界树城堡,王之间。
  caster·阿维斯布隆恼怒的瞪着rider·阿斯托尔福,伸手指着阿斯托尔福身后的人工生命体,声音低沉的吼道:“不要再胡闹了,rider!把他快点还给我!”
  “你休想,caster!”阿斯托尔福展开双手拦在人工生命体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caster!”
  caster·阿维斯布隆万分恼怒的说道:“你应该明白的吧,rider?那只是一个消耗品,只是一个用过就扔的道具,你到底在发什么滥情?”
  “他在求救,他向我求救了!他已经求救了,他有了自我的意识,他是人类!已经不是工具了!我是查理曼的十二勇士之一,我是英雄,我怎么可能不回应向我求救的人?”阿斯托尔福大声说道。
  “你、你……!”
  阿维斯布隆万分恼怒。
  场面有些奇怪。
  弗拉德三世高坐于王位之上,神态漠然,展现着王者气度。而阿周那则是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神态冷漠。
  场中唯有阿斯托尔福与阿维斯布隆,就着阿斯托尔福身后的人工生命体发出了争吵。
  而阿斯托尔福身后的人工生命体则是捂着胸口,既是害怕又是不安的看着几人。
  唯有他身前的阿斯托尔福,方可让他感觉到一丝安全感吧。
  这场面让saber皱了皱眉。
  而士郎却笑着,一边鼓掌,一边缓步走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士郎笑着说道:“我和saber刚巡逻回来,这么热闹,是在欢迎我们吗?”
  “那倒不是,只是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结果被一个行事不过脑的家伙闹大了。”弗拉德三世说道。
  “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阿斯托尔福咬紧牙关,说道:“lancer!你是英雄之前是一位王,或许在你的眼中,大多数的民众很重要,而个体的子民不重要。但是,我是一名英雄!有人,有一个人向我求救,我怎么可以坐视不理?”
  阿周那抱着胸,平淡的说道:“无聊。”
  阿斯托尔福看向了阿周那,质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还有你们,不都是顺应人类的希望而诞生的英灵吗?”
  “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要缠上我,rider。”
  阿周那面色平静,丝毫不为阿斯托尔福的话语而动摇。
  “saber、士郎,难道你们不是这样认为的吗?”阿斯托尔福的目光看向了saber和士郎。
  saber皱了皱眉,看着阿斯托尔福说道:“抱歉rider,我还不理解情况,不能草率的回应你。”
  “情况就是rider想要破坏我们黑方的底牌!”阿维斯布隆沉声说道。
  “那个人工生命体……你知道诞生这种人工生命体的概率有多低吗?那是必将成为‘原初之人’核心的碎片!我的‘原初之人’一旦完成,你知道我们的获胜概率能提高多少吗?”阿维斯布隆质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原初之人’能带来多大的胜算。可是——,难道我们的胜利就必须要建立在他人的牺牲之上吗?这样,谈英雄,谈什么英灵!”阿斯托尔福大声质问。
  “那只是一个人工生命体!不是人!”阿维斯布隆大声道。
  “他是人工生命体不假,可是他有我们的外貌,有人类的新陈代谢,有自我的意识,有病痛也有求生欲。这不是人类,又是什么?”阿斯托尔福质问。
  “你给适可而止吧,白痴!”阿维斯布隆说道。
  “我是一个白痴,但正因此,我始终记得,我是从者的前提,是一名英雄!是人们呼唤的英雄!”阿斯托尔福大声说道。
  场面一派混乱,弗拉德三世皱了皱眉,一拍扶手,呵斥道:“在余面前,都适可而止吧!”
  阿斯托尔福与阿维斯布隆都被弗拉德三世震慑住,场面回归平静。
  阿维斯布隆盯着阿斯托尔福身后的人工生命体,不加掩饰自己的恶意。
  弗拉德三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扶手,目光打量着几人,如君王本能一般的估价一般的目光打量着人工生命体。
  而阿周那则是抱胸靠在一旁,面色平淡,宛如看着一场闹剧一般看着场内。
  saber皱着眉,理解着场内情况。
  而其他的御主则是等待着弗拉德三世的决议。
  在这种处境之下,唯有阿斯托尔福一个人,将人工生命体拦在身后,护得紧紧的。
  士郎看着阿斯托尔福身后的人工生命体。
  那恐惧,那恐慌,以及那宛如溺水之人一般,将阿斯托尔福当成依靠的样子……
  “真像啊……”
  忽然间,对saber来说莫名其妙一般的话,从士郎的口中轻轻吐了出来。
  “真像什么,assassin?”saber奇怪的问道。
  士郎闭上了眼睛,脑中却不由得想起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第一夜。
  那时的他,也是如此的感觉。
  天地茫茫大,举目无亲,无可依靠,而身前的恶意如潮水翻涌。
  那种恐惧,那种害怕,不是谁都能够体会得到的。
  而在那个时候,唯有斯巴达克斯一个人,坚定的站在了他的身前,当了他的盾牌。
  那对于斯巴达克斯来说,只是彰显自己作为英雄光辉的本能,然而对于他来言,却是影响了他一生的高大背影。
  叹了一声,士郎没有回答saber,而是站了出来,缓步的走向阿斯托尔福。
  而他这么一动,场内所有人都几乎被他牵动了。
  阿周那的脸色本来十分平淡,可是一看见士郎走向了阿斯托尔福,眉头却是不由得皱了皱。因为他是知道士郎真正的身份的。
  他对阿斯托尔福并不在意,因为那是根本无须放在眼里的三流英灵,但是士郎不一样。
  不。
  准确的来说,是永恒王不一样。
  因为那是在他之上的,屹立于顶点的英灵。
  他纵然有战士的高傲,但是参加过虚假神灵座一战,却也不会不承认这一点。
  而弗拉德三世也不禁挑了挑眉。他对士郎还是十分重视的,不仅是因为士郎的王的身份,尤为关键的是,他先前能够劝退陷入决战的阿周那与迦尔纳,若是实力不强,恐怕谁也不信。
  而阿斯托尔福就比较直接了,有些感动的说道:“士郎……!”
  该怎么说呢?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千夫所指,也要抱下人的心理准备,可是真当有人愿意站在他这一边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万分感动的。
  士郎微笑着对他点头,随后来到了人工生命体的旁边,微笑的看着他。
  人工生命体有些怯懦的看着他。
  士郎此刻依旧是反转灵基的状态,给人一种十分不祥、诅咒的恶人感觉,人工生命体会怯懦,也是正常。
  “你,有名字吗?”士郎问道。
  人工生命体摇了摇头,怯怯的说道:“没、没有。”
  阿维斯布隆沉声说道:“哪里没有?a-11072,这个就是你的名字!”
  阿斯托尔福大叫道:“这分明就是一个代码,哪里是名字?”
  士郎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温和的看着这个人工生命体a-11072,问道:“你想要自由的活着吗?”
  “不!他不想!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我‘原初之人’的核心!”阿维斯布隆大喊。
  阿斯托尔福说道:“士郎在问他,没有在问你,caster!”
  阿维斯布隆一咬牙,若非肉搏打不过阿斯托尔福,他早就上去抽阿斯托尔福。
  阿维斯布隆一阵咬牙切齿,转过头来,望向弗拉德三世,说道:“lancer!你知道的,我的愿望只是缔造出我的原初之人,其他的,包括圣杯在内,都不是我所需要的!”
  “余清楚,稍安勿躁,caster。”弗拉德三世对阿维斯布隆点了点头,随后目光望向了士郎,问道:“assassin,汝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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