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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永恒王……不可能……不可能……！”
爱尔特璐琪看着士郎的脸，尤其是那双如火的明眸，浑身颤抖，脸上充满了恐惧的神采。
她那双原本优雅、高傲的明眸此刻已经失去了色彩，仿若提线木偶一般，指着士郎的脸，双腿发抖着，后退。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素以优雅著称的死徒与真祖之公主爱尔特璐琪，与死徒之王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一样，都是恐惧的支配者，向来都是被人所恐惧的存在。
尤其是爱尔特璐琪。
光是其手下曾经的阿特拉斯院的天才炼金术师，如今被冠以瓦拉契亚之夜之名的死徒第十三祖，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就是一个十足恐怖的存在。
他曾经在瓦拉齐亚大公国，利用民众对于暴君德古拉三世的恐惧，具现出吸血鬼一夜之间将整城的人口屠杀殆尽。
这已经足够恐怖的了，而这只是爱尔特璐琪的一个手下，那么爱尔特璐琪的恐怖，更不必多提。
可是现在，这个恐怖的支配者，居然反而受制在恐怖之中，浑身发抖！
而且，她刚刚说了一个十分关键的名词——
永恒王！
人们面面相觑，在场众人之中，哪怕再孤陋寡闻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王。
就像魔术师不可能不知道作为魔术王的所罗门王一样。
其是被歌颂了一千五百余年的全知全能的圣王，同样也是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结束神代，将人类扶上灵长之座的王。
其所存在的意义，不言而喻。
可是，这和爱尔特璐琪眼下的反应有什么关联吗？
而且，爱尔特璐琪为什么要指着那个少年，说是永恒王？
活得太久犯神经病了？
且不说那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古之圣王，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
就算活着……
西欧的圣王，不是一个白人，居然是个东亚黄种人？
开玩笑也没有这么离谱的啊！
露维娅盯着那个少年，觉得有些眼熟，那张强硬刚毅的脸庞和记忆里那个温柔的男孩有些重合。
摇了摇头，她将这些杂念排空，眼下局势动乱，可由不得她乱想。
她发现，她身边的这个在蝶魔术属于权威的老人，欧尔洛克·西萨蒙德忽然面皮一抖。
她皱起眉来，问道：“欧尔洛克·西萨蒙德阁下，你有什么发现吗？”
“老夫突然想起一件关于现代死徒起源的事情。”欧尔洛克·西萨蒙德面色凝重的说道。
露维娅问道：“什么事情？”
“传说之中，死徒与真祖的起源，月之王，是被永恒王和宝石翁一同杀死的。”欧尔洛克·西萨蒙德说道。
露维娅说道：“这件事情，谁都知道，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不，小丫头，这才是大事件。”欧尔洛克·西萨蒙德说道：“据传，当时永恒王为了控制死徒的发展，以免死徒威胁到人类的地位，所以在月之王之后，册封了一个死徒之王，专门用来控制死徒的。”
顿了顿，欧尔洛克·西萨蒙德继续说道：“自古以来，不论是明面上的，还是实际上的，死徒之王都只有两个。一个是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而另一个就是这位死徒与真祖的公主，爱尔特璐琪。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你……你的意思是……”露维娅一愣。
欧尔洛克·西萨蒙德露出凝重的表情，说道：“不错。那个被永恒王册封的死徒之王，多半就是爱尔特璐琪了。也就是说，这位公主殿下，是认识永恒王的。而这位公主殿下指着那名少年说是永恒王……”
“欧尔洛克·西萨蒙德你已经老到脑子都腐朽了吗？你难道真的以为那是永恒王？永恒王是西欧圈的圣王，怎么可能会是东亚人！”露维娅大叫。
将周围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事实上，被士郎这么一搅和，整个场面都乱糟糟一团。
“永……永恒王？”韦伯等人满脸懵逼的看着士郎。
士郎也有些头疼了起来，爱尔特璐琪怎么就在这里？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都过去了一千五百多年了，她怎么就认得出自己？
到最后士郎只能说一句：“认错人了吧。”
只能这样混过去了。
他并不想暴露永恒王的事情。
然而——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是不会认错的！”爱尔特璐琪满脸惊恐的大喊。
她抱着自己的胸，一步步的后退，目光呆滞，仿佛被人玩坏了的提线木偶一样。
“我不会认错的……我不会认错的……”
爱尔特璐琪目光呆滞的嘟囔着这句话。
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看到那张脸，那双如有明火一般的眸子，她就认出来了，她就回忆起来了。
没有道理认不出来，也没有道理回忆不起来。
因为至今，她都没有忘记一千五百多年前，那个恐怖的王，是如何蹂躏，虐待她的。
那黑暗的牢笼，那不断消亡自我认知的黑暗。
她绝对不会忘记，像一条被豢养的家犬一样被投喂人血。
以及——
“你知道真正的恐惧是什么吗？真正的恐惧啊，那就是我告诉你时间，让你适应时间，再破坏你的适应力。你永远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也永远不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你。你只能恐惧，并且希望着我会固定时间而来，然后，我会毫不留情的破坏这一点。你将一直活在恐惧里。”
那个恶魔的声音又开始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不会忘记那个恶魔如何折磨她，引诱她的。
她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像一条乞食讨好主人的母犬一样，匍匐在那个恶魔的王座旁，而那个恶魔是如何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引诱她去杀掉朱月的。
“杀了朱月，你就是死徒与真祖的王！”
那个恶魔是这样引诱她的。
她更记得清清楚楚，当朱月死后，那个恶魔又是如何蹂躏、摧残她的身心的。
那个恶魔所承诺的死徒与真祖的王，根本不存在，那个恶魔只是给她按了这么一个名头，让她去制衡死徒，并且狠狠的蹂躏了她的心灵。
那个恶魔将她困在了金丝鸟笼里，整整将她当做鸟儿，观摩了三个多月，这才将她放了出来。
而且这样说道：“你是死徒与真祖的王，但这王，是我给你的。我能给你，也能拿回来，要好好的为我办事，否则你还是做我的观赏宠吧。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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