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来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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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世界。
  在七大锚点洞开,救济之主打开了最后的真之门后。
  巨大的涡,便是笼罩了整个星球的苍穹。
  而在那个涡之中,折射着起源时代的虚影。
  生活于这个次世代的人们不解其意,只以为又是什么恐怖袭击,心有惶惶,乱成一锅粥。
  迦勒底所在的海域,百丽亚种狂欢,魔兽乱窜,已是一派混乱。
  莫德雷德对那些惊慌失措的驻扎士兵置之不理,手持着石中剑,一路杀到迦勒底最底层。
  “轰”的一声,轰开了迦勒底最底层的地下室。
  她目光凛冽地一扫,没有看见任何人。
  有的,只有一块小小的碎布。
  她将之拿起来,细细一看。
  紧随而来的杀生院,定睛一看,说道:“是士郎先生的衣服。”
  莫德雷德转过头,恼怒地瞪了一眼杀生院。
  杀生院不由得缩了缩小脑袋。
  实在没有办法继续隐瞒下去了。
  在涡笼罩星球的一瞬间,莫德雷德就从现世的麻痹之中苏醒过来,飞快的搞清楚了一切,逼问出了一切。
  “那个家伙,隐瞒了一切,独自去对付根源恶了。”莫德雷德握紧了手里的碎布:“去对付那个他根本赢不了的对手。”
  “师、师父……”杀生院小心翼翼的试探。
  “闭嘴。”
  杀生院连忙闭上了嘴,还用小手将自己的嘴巴捂住。她知道这个关头,莫德雷德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莫德雷德拿出了星杯,对着星杯问道:“撒旦,有办法让我进入那个涡中的世界吗?”
  星杯晃了晃,那三只诡异的眼睛同时睁开,说道:“那是第一因领域,没有办法进去。”
  “利用【法】也不行吗?”莫德雷德追问。
  “五大法虽然来自【根源】,但是遗憾的是它只能让人穿梭珈蓝之洞,也就是俗称的【根源】路,却无法通过珈蓝之洞的真之门,进入第一因领域。”
  “也就是说,没有办法支援他吗?”莫德雷德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无法支援,或许才是好事。”
  星杯-撒旦说:“那已经是涡的战争,根源之外是没有资格参与的。这一点,即便是那些超然世外的超越者,也是如此。你的父亲是唯一的根源之外,又拥有了初步继承另一个涡的所有器格,才能进入真之门,展开涡之争。如果现在你在他的身边,与其说是支援,倒不如说是拖后腿。”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回事啊……可是。可是——”莫德雷德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我——,好不甘心!”
  “忍耐这份不甘,接受这份不甘,也是活着的分量啊,莫德雷德。”星杯-撒旦安慰道:“虽然那场战争,你无法参加。可是,你还活着,还有你能做的事情。”
  “什么——”
  莫德雷德的话还没有说完,“轰”的一声,岛屿一阵剧烈的震动。
  杀生院连忙扶住了一旁的墙壁,“怎么回事?等一下!这股气息……这股气息……和另一个我的气息,很相似……这股气息是……”
  杀生院满脸惊疑不定的说:“是【兽】!”
  不用杀生院提醒,莫德雷德也嗅到了这股【兽】的气息!
  可是,这太奇怪了。
  迄今为止,所有的兽都已经显现。或是消失,或是被吸收同化。
  可是,这股【兽】的气息不是假的,而且比迄今为止任何一体【兽】的气息,任何一体【兽】的波长,还要庞大!
  简直如同另一个大源一般的存在!
  更为诡异的是,这股波长的源点,就在迦勒底!
  莫德雷德盯着士郎的那节布料,目光一凝,随后将布料塞进衣兜里,和杀生院朝着波长之源冲去。
  那里是迦勒底的管制室,有着一颗巨大的光子讯息球。
  而那,便是迦勒底的核心。
  复制出地球灵魂的魔术礼装。
  ——拟似地球环境模型·迦勒底亚斯!
  可是,此时,本因人理恢复而变回蓝色的迦勒底亚斯,此刻已经变成了如同熔岩一般的通红,警告声不停。
  而在那迦勒底亚斯面前,一名英伦绅士打扮的青年,正抱着一个沉睡的少女,一步一步朝着迦勒底亚斯走去。
  “雷夫教授!”
  杀生院的目光警惕的盯着那个男人,迦勒底所长马里斯比利的助手,研发出示巴系统的魔道天才,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
  曾经是无比可靠与温和的迦勒底前辈,但是如今,救济之主的身份已然曝光,而他的身份与立场也不必怀疑了。
  雷夫转过了身,看着杀生院与莫德雷德,温和的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哪只小老鼠闯入了迦勒底,原来是杀生院与莫德雷德啊。”
  莫德雷德目光紧紧地盯着雷夫,质问道:“救济之主和我父亲呢?”
  “你们不是已经看见了吗?已经前往第一因领域了。”雷夫笑着回答:“不过,我的master在前往第一因领域之前,却交代了我一件事。”
  杀生院的目光下移,落到了雷夫手里的少女身上,问道:“她是谁?”
  “她吗?是马里斯比利阁下留下的子嗣,体内承载着阿尼姆斯菲亚家族被诅咒的血。”雷夫笑了笑,随后将手里的白发少女,朝着迦勒底亚斯扔了过去。
  “喂——!”
  莫德雷德一剑朝着雷夫掷去,而杀生院也惊叫着,连忙用【万色悠滞】去接那个白发少女。
  “嚓”的一声,莫德雷德的剑应声刺入雷夫的体内,可是【万色悠滞】却没能接住那个白发少女,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白发少女坠入如同恒星一般灼热的迦勒底亚斯之中。
  肉身,机体,瞬间化为了泡沫。
  “可恶——!”
  杀生院自责的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咬牙切齿地瞪着雷夫,质问道:“你是人类吧?你是活生生的人吧?为什么——为什么要帮他,帮那个根源恶啊,雷夫教授?”
  “你明白究其一生,只是一个笑话的感觉吗,杀生院?我为了我的理,废寝忘食,我在二十岁便到达了魔术四阶梯的祭位,我成为了人们眼里的神童。我也坚信,我家族承载的理,会在我的手里完成。我是如此的自信,可是到头来,我才明白,这只是一个笑话。我的家族是一个笑话,我也是一个笑话。”
  雷夫看着杀生院笑了笑,说道:“你明白的,因为你是欢喜佛理的容器,而我也是,我是所罗门的魔神柱的容器。哪怕创造再多,守护再多,在特定的时间,特地的环境,也会被转生成魔神柱-佛劳洛斯。”
  闻言,杀生院的眼睛猛地一缩。
  “我曾如此痛苦着。直到我听见了真之主的声音,我才明白,我所追求的理,我所谓的守护,我所谓的善与恶,是如此的可笑。在终极善面前,是如此的可笑。魔道的尽头,科学的尽头,文明的尽头,真正的善,就是真之主!”
  莫德雷德鄙夷道:“令人恶心的理念。”
  “随便吧。你们会领悟的,真正的善,进化的终极,那就是归一。你们最终都会和我一样,归为一体。”
  背后的迦勒底亚斯越来越赤红,宛如末日般的红,映照着雷夫的笑容,随后无尽的热量,将雷夫的身体吞没分解。
  一股无比可怖的波长,从迦勒底亚斯之中散了出来。
  那是兽,也是末日的气息。
  莫德雷德面色凝重。
  迦勒底亚斯是小型的地球模型,蕴含着无法估量的庞大能量,一旦冲击爆炸,便如同数十枚氢弹轰炸,而对星球环境的影响更是深远无比,因此莫德雷德没有对迦勒底亚斯做出剧烈的攻击。
  可是如今,她却必须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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