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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聊斋》，越山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沈渺亲自前往藏书阁准备刊印《聊斋》，而后遭遇了一系列变故，最终收尾之人便是越山。
也是那一次事件，越山和国师府搭上了关系，沈渺也借助越山的地位和人脉将《聊斋》传遍了整个夏都的上层权贵手中。
在外人看来，越山和国师府的关系一定非常好，甚至于替国师府传播《聊斋》的举动，可以将越山作为国师府某种意义上的代言人。
但只有越山自己清楚，他与国师府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究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门阀世家之人看上了《聊斋》之中可能隐藏的秘密。
越山在当时风头正盛的国师府与底蕴强大的门阀世家面前，选择了门阀世家，用手段换取了《聊斋》的原本献给了钟家老祖。
按照门阀世家之间的约定，钟家老祖应该在事件发生的三天之后，将《聊斋》原本送出夏都，然后制造意外抹去一切痕迹。
可谁知道钟家那位老祖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住了心窍，竟然坚持将《聊斋》原本留在了钟府之中。
这让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现了瑕疵，越山一直担心事情在某一天会被国师府发现，所以若有若无地开始疏远国师府，避免事情暴露。
现在，身为大夏国师人皇界巅峰强者的沈渺屈尊降驾于一个小小的万物宝阁，并且在万物宝阁之中想要交易本就是他所著的《聊斋》。
这其中若没有其他的目的，打死越山也不会相信。
“其...其实这也未必，万一国师是因为不满讲道之事当中，门阀世家出手作乱。
所以想要随便找个理由将钟家灭掉，用来杀鸡儆猴？”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越山在心底疯狂自我安慰道。
虽然他自己也清楚，沈渺开始亲自过问《聊斋》之事，瞒过沈渺的机会近乎于无。
但比起直面沈渺那直接为零的生存概率，越山更希望用这样的话来骗一下自己，给自己留下一点心理安慰。
越山一片青白的脸上嘴唇微微嗫嚅，元婴巅峰的兵家强者那寒暑不惧的躯体上，竟然出现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
只不越山之前一击灭杀金丹修士的余威尚在，无人敢与越山对视，只有沈渺笑意淡然地看了几眼越山此时惊恐的状态。
心中沉默半晌之后，越山还是没有立刻开口求饶。
越山能看清楚这位大夏国师，现在似乎保持着一点角色扮演的特殊兴趣。
贸然破坏国师的兴致，反而会招惹是非，还不如顺其自然让国师彻底开心之后再做打算。
万物宝阁之中的气氛开始陷入沉寂。
除了沈渺一副悠闲之态的沈渺与青丘玖钰之外，其他人心思沉重沉默不语。
就连那些被越山吓到的吃瓜群众，也是一副想走却又不敢走的模样。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
沈渺现实若有所感，眉头微皱地看向了钟府的方向。
紧接着，那位御剑飞行的钟家金丹期修士神情激动地捧着一个华丽的紫金宝盒，缓缓落在了万物宝阁的十八层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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